一家三口四只眼
- [蘋果日報]丈夫左,妻子右,嘉麟和Nicky两夫妻总是这样走在街上,因为他们各自只剩下一只眼,约半成的视力,二人恰巧凑成一对眼,仅能看到阴影和辨认方向。现在还加上双眼精灵,1岁的儿子俊俊。残疾人士如何照顾别人?眼疾有遗传儿子吗?怕不怕儿子长大后会埋怨?旁人看到这家庭,头上自然冒出一大堆问题。而夫妻俩只有一条问题问自己:「我们能够给孩子甚么?」足够的资源,人生经验,爱,这家庭甚么也不缺。......
丈夫左,妻子右,嘉麟和Nicky两夫妻总是这样走在街上,因为他们各自只剩下一只眼,约半成的视力,二人恰巧凑成一对眼,仅能看到阴影和辨认方向。现在还加上双眼精灵,1岁的儿子俊俊。残疾人士如何照顾别人?眼疾有遗传儿子吗?怕不怕儿子长大后会埋怨?旁人看到这家庭,头上自然冒出一大堆问题。而夫妻俩只有一条问题问自己:「我们能够给孩子甚么?」足够的资源,人生经验,爱,这家庭甚么也不缺。
嘉麟和Nicky一左一右把著臂,推著婴儿车慢慢走在街上,看来跟一般夫妇无异。天阴或入黑时,嘉麟会一手拿手杖,一手拉著家人,确保不会撞上东西。我们习惯视残疾人士为被照顾者,要照顾人,总觉得不安。Nicky从来没担心过,反而是儿子刚出生时,家人怕他们照顾不来,「后来我慢慢证明给他们看,他们就放手给我做。」处理大小便和洗澡,Nicky会抹多几次确保乾净,但喂饭少不免会弄得满嘴都是。「儿子好像知道父母眼不灵光,他会主动将头挨近汤羹,佣人喂他却不动!也会帮父母找放大镜。」
20多岁的嘉麟因为深近视导致视网膜脱落,视力一日一日被偷走,生活一下子粉碎,外出买东西也要紧跟母亲。「一年多的黑暗期,只管隐蔽在家,当时根本没有想过会有工作和将来,能过活已很好。」直至到失明复康机构做义工,认识同来做义工的Nicky,巧合地,她也是预科时开始出现眼疾。「我们第一次拍拖去看戏,坐第一行,看到几多得几多,因为想似正常人。」Nicky是一个简单纯真的人,听到嘉麟说「不想一生就这样白过」,觉得很有安全感。
结婚近三年,决定要当父母,不是没受过质疑,但二人觉得,有权选择,对他们的生命很重要。俊俊目前双眼健康,但家族有深近视的病历,万一遗传了怎办?「我会觉得父母也是这样,他一定能够适应他生命的道路。」嘉麟说,身边有不少失明朋友,经常会交流「凑仔经」,「我认识的残疾人士的子女都很乖,很懂得为人设想,不会是社会的负累。」
对他们来说,失明有失明的生活态度和技巧,例如乘车、社交、找工作、用电子产品,学懂了,就能跟眼疾共存。「每个人也有不便,健全的朋友,或者也有隐性毛病,不好的习惯,为何要分残疾和非残疾呢?要问残疾人士应否成家,我想,是对残疾的误解。」
资料来源: 蘋果日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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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程詩敏
残疾人士, 一只眼, 失明复康, 残疾人士应否成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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